美国联邦机构科学家流失对科学能力的影响——基于 2016—2020 财年的分析

本报告提供了特朗普执政期间科学家在联邦科学机构之间和内部的流动情况。环境保护局（EPA）等机构流失了大量的科学家，而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和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等其他机构的科学家数量则有所增加。

（一）联邦机构科学家人数逐年变化情况

本报告的调查中选取了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海洋能源管理局(BOEM)、美国地质勘探局(UGS)、渔业和野生动物管理局（FWS）、环境保护局 (EPA) 和教育服务管理局 (IES) 等联邦机构，统计其 2016 年到 2020 年的科学家人数的逐年变化，以科学家人数衡量科学能力。如图 1 所示得出以下结论：

图 1 联邦机构科学家数量的逐年变化百分比（2016 年—2020 年）

（二）环境保护局 (EPA) 的案例研究

鉴于环境保护局科学家人数减幅最大，科研能力严重流失，本报告对环保局进行了深入的调查，有以下发现：

与科学家人数最多的2007年第二季度相比，环保局的科学家人数在2019年第四季度降至最低水平，流失人数超过1000名。在2016年至2020年期间，平均每年流失约219名科学家，如图2所示。

图2 美国环境保护局的科学工作人员数量（2016 年—2020 年）

环保局流失了500多名环保专家，减少了24%。他们的职责包括保护或改善环境质量，控制污染，修复环境损害和确保环境法律和法规的有效执行。

该机构还平均流失了100多名环境工程师，减少了7%。这些科学家负责规划和设计环境系统，以保证水和空气质量；识别和分析破坏水生和土壤环境的物质或生物；测量、分析和描述空气和水资源。

环保局还流失了部分人数较少的职位系列的科学家，包括12名水文学家、22名地质学家和18名统计学家——约分别占每个职位总数的1/3，以及18名微生物学家（约占职位总数的1/4）和27名生态学家（占职位总数的 1/5）。

图3 2016—2020年，环保局的许多科学职位流失或增加了10多名员工，但整体来说流失了550多名环境保护专家，约占职位总数的1/4。在一般自然资源管理和生物科学领域增加了近250个工作岗位，增长22％。

2016年至2020年期间，低职级科学家流失的人数多于高职级科学家。GS-14和 GS-15级科学家只流失了3%到5%，GS-10级科学家流失了35%[2]。通常情况下，科学家的经验和培训经历越多，级别越高，因此这些数据可反映出环保局中可以晋升的初级科学家较少。

图4 2016—2020 年环保局各级别职位变化百分比

如图5所示，在特朗普执政时期，所有区域办事处都存在科学家流失的情况，其中第2和第9区分别流失了8%和14%的科研人员，即84名和79名科学家。

图5 2016—2020年，每个地区办事处和几个规划办公室都流失了10名以上的科学家，其他办事处增加了10名以上的人员。

环保局的研究部门——研究与发展办公室（Office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在2016到2020年间流失了超过12%的科研人员（共185名员工）[3]。

特朗普政府对科学的“攻击”形成了一种工作环境，在此环境中许多科学家称自己信心不足。政府对科学的公开蔑视可能阻止了科学家在环保局这样的联邦机构中寻求职位，或者影响目前就职于联邦机构的科学家填补部分高职级科学家由于提前退休、买断工龄或招聘冻结等原因释放的空缺职位的动力。在过去的一年中，可以注意到由于人员离职、退休或招聘冻结而导致机构裁员和此类裁员使代理机构更难以完成其以科学为基础的使命。在所有接受调查的机构中，受访者都强烈表示他们已经注意到人员流失的情况。在接受调查的环境保护局（EPA）的科学家中，超过 90% 认为该机构的人员在过去一年中有所减少；在这些科学家中，超过 40% 的人认为人员流失对EPA 完成使命造成困难。

图 6 联邦机构科学家对两项调查结果答复的情况

在2018年针对16个联邦科学机构的科学家进行的调查中，79%的受访者（3266 人）表示，2017年由于离职、退休或招聘冻结而出现人员流失（如图6），在这些受访者中，87%（2852）的人表示，这种流失导致其所在机构更难以完成其相关科学任务。

调查结果还显示，在特朗普执政期间科学家的信心和工作满意度都很低。在所有机构中，39%的受访联邦科学家 ( 共1624人 ) 表示，其所在机构的效率在2017年有所下降，46%的受访科学家表示工作满意度总体下降。

数据表明，由于科学家流失，美国一些联邦机构（例如环境保护局）的科学能力已遭受重大损失，影响其在保护美国公众健康、公共安全以及环境卫生方面的科学决策使命。拜登政府应迅速开展工作恢复存在科学家流失的联邦机构的科学能力。

同时，拜登政府还应努力建设和加强科学能力，使其超过2017年前的水平。通过努力使联邦机构的科学工作者队伍多样化，重建将处于职业生涯早期的科学家引入联邦机构的渠道。

本报告指出，除了采取措施强化联邦科学的角色和整个政府中的科学诚信之外，政府还应：